“哈哈哈!哈哈哈哈!笑死我了!”
哀弥夜抱着肚子,哈哈大笑,因为笑岔了气,还不停地咳嗽。
面前的夏米尔则是木然的站在一旁,他脸上满是木柴的灰烬,黑乎乎的,像块煤炭。刚才受到惊吓的夏米尔一口气把火堆里的灰烬吹起,成就了自己现在的妆容。
看着笑出眼泪的哀弥夜,夏米尔搞不清楚为什么这个时候她会出现在这里。
“小姐,你,怎么在这里。”
“唔,我散步,看见厨房有火光,就进来看看,结果抓到了一只小偷猫。”
“我不是小偷……”
“还说不是,都开始生火做饭了……扑哧,我说,先洗个脸吧,看着你我都没法好好说话。”
哀弥夜憋着笑把夏米尔推到水池边,让他好好洗洗。
望着池子里黑乎乎的水,夏米尔总算知道哀弥夜差点笑断气的原因了,他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脸,又用清水洗了好几次,用毛巾擦了好几遍,确定完全洗干净后才稍稍松了口气,他转过身去,看见哀弥夜揭开锅盖,用鼻子嗅着锅里那还没完成的鲶鱼粥。
“等等,还没完成!”
夏米尔着急地跑去拿过锅盖,一把盖在锅上。
“别激动嘛,我又不抢你的吃。”
“不是这样的,我是怕粥没盖稳的话,味道会不好。”
“哎,想不到小偷猫还挺讲究的嘛。”
“我真的不是小偷。”
“好好,我相信你,不过粥得分我一半。”
哀弥夜伸出小指头,和夏米尔的小指勾在一起,夏米尔倒无所谓,反正是做给你的。
“耶耶!协议达成!还要等多久?”
“还得等下才行。”
“那先坐着吧,站着怪累的。”
哀弥夜一屁股坐在地上,夏米尔则坐在离她有一定距离的位置,毕竟是小姐和仆人,他不敢靠的太近。
两个人在同一间房子里,因为不熟悉的缘故找不到共同的话题,夏米尔呆呆地望着哀弥夜,哀弥夜倒是坐不安稳,东碰碰西弄弄,眼神不停地在厨房里打转。
机会啊,这不就是机会吗?道谢啊!
哀弥夜注意到了夏米尔火辣辣的眼神,打了个寒战,下意识地捂住胸口。
“小姐,谢,谢谢你!”
夏米尔九十度鞠躬,因为是坐着,脸直接贴到了地上,这莫名其妙的道谢让哀弥夜满头雾水。
面朝地板的夏米尔现在后悔的要死。铺垫呢?原因呢?莫名其妙说声谢谢鬼才懂为什么咧。
“……要说谢谢的话也该是我说才对啊。”
这次轮到夏米尔迷茫了。
“你叫什么?”
“夏米尔。”
“夏米尔,该我谢你才对,你今天泼的那杯酒,好样的!”
哀弥夜对着夏米尔,又一次竖起了大拇指。
“小姐竟然记得我。”
“那可不,你可是除暴安良的大英雄,看到他那气急败坏的样子没,真是太解气了。”
哀弥夜对着空气挥了几拳,看得出来那个镇长的儿子十分的讨人厌。
“你的膝盖要紧吗?听说跪了很久。”
“没事,过两天就好了。”
哀弥夜不顾夏米尔的阻拦,强行把他的裤脚卷起。
“都肿这样了还说不要紧,死要面子。还好我今天有带伤药,算你走运。”
哀弥夜从衣服里摸出一个小瓷瓶,夏米尔认得,这是消肿的药。
“来来来,我哀大师帮你上药,保你天没亮就能活蹦乱跳。”
“谢谢小姐,我自己来就行了。”
“别害羞嘛,本小姐技术高超,药到病除。”
“真的不用了,小姐,我自己来就好了。”
夏米尔拿着小瓷瓶坐到一边,自己涂抹起来。遭拒的哀弥夜不高兴地撇撇嘴,她坐在夏米尔不远的地方,在她看来,夏米尔这种门外汉肯定是乱涂乱抹,到时候她就可以好好嘲笑一番了。
出人意料的是,夏米尔不仅不是门外汉,而且还很熟练地按摩自己受伤的地方,这让一旁随时准备嘲讽的哀弥夜大跌眼镜。她缓缓地靠近夏米尔,审视着眼前的男生。
“我说你,是不是间谍?”
“……”
夏米尔不知道这位大小姐哪根神经搭错了,这都什么话题。
“别一副吃惊的样子,会上药,会按摩,看起来还会煮饭的仆人,真怀疑你是不是安插在我们家的间谍。”
“小姐,你刚刚还说我是小偷来着。”
“哦,对了,再加一条,善于隐匿自己的行踪。”
哀弥夜打了个响指,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想无误。
夏米尔无语地看着一脸顿悟的女孩,自己只是知识丰富而已,没这么严重吧。
“唔~好香,是不是好了!”
粥的香味吸引了哀弥夜,她欢快地跑到锅旁,把间谍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。哀弥夜对着夏米尔手舞足蹈,这次她不敢乱来了,征询着厨师的意见。
“还不行的,还得继续煮。”
“啊啊啊!等不了啦!”
哀弥夜找来了扇子,用力地扇,火苗窜的老高,一旁的夏米尔心里不停地滴血,自己文火慢煮的料理正在被哀弥夜用粗鲁的方式对待。
没过多久,两人便捧着催熟的鲶鱼粥,坐在地上,哀弥夜闻着香气,不停地舔着嘴角,她抓过夏米尔拿来的勺子,开始享受美味。
“烫烫烫!”
“……”
“唔~超级好吃!你试试。”
夏米尔试了一口,确实味道并不比妈妈煮的差。
看到夏米尔的表情哀弥夜就知道了,她抓住机会开始向夏米尔炫耀。
“怎么样,好吃吧,我的大火烘烤可是有讲究的,像你那么慢条斯理的,明天天亮都吃不到。”
“而且我的厨艺那可不是开玩笑的,我以前可是获得过镇上厨王称号的呢!”
夏米尔淡淡地笑着,他品尝着鲶鱼粥,回味着小时候的味道。
“不过呢,这里面也有一半你的功劳,这个做菜的点子是你想出来的吗?”
“不,是我妈妈。”
“真厉害,你妈妈收不收徒弟啊?”
“可她已经去世了。”
提到妈妈的时候,夏米尔情绪有些低落,哀弥夜明白自己触碰到了他伤心的事情。
“别难过嘛,这条小船送给你!”
哀弥夜从口袋摸出一条纸船,像哄小孩子一样放在夏米尔的手里。
“我折了很久的。漂亮吧,可惜没有雨棚,要不就完美了。”
“雨棚,这个吗?”
夏米尔熟练地翻折了下,小船的两头,搭起了遮风挡雨的雨棚。
“你竟然会!”
夏米尔理所当然地点点头,这不是件很简单的事情吗?
“教我教我!”
哀弥夜过去坐在夏米尔的旁边,淡淡的香气刺激着夏米尔的神经,他的脸红了,除了妮茨,他还是第一次和其他女孩靠的那么近。
旁边的哀弥夜锤了一下夏米尔魂不守舍的脑袋瓜子。
“你是不是在想什么坏事?”
“绝对没有!”
“那就好,小心我撕烂你的嘴。”
哀弥夜做了个张牙舞爪的动作,吓得夏米尔吞了吞口水。
“好了,快教我,怎么折雨棚。”
快天亮的时候,哀弥夜才回到房间,本来想神不知鬼不觉的,不过做不到了,房间里灯火通明,妮茨焦急地在房间里转圈圈,她半夜醒来看见哀弥夜床上没了人,正苦恼着该怎么办。
“我的好妮茨,哀大小姐我回来啦!”
哀弥夜上前一把把妮茨扑在地上,两个人就这样倒在地上,也没打算起来的意思。
弥夜,你去哪了?画饼代表夏米尔,画爱心代表哀弥夜,当然后者的用法是哀弥夜强制要求的。
哀弥夜不喜欢妮茨叫她小姐,总觉得距离远远的,还是叫名字亲切些。
“妮茨,是不是想我啦?”
妮茨点点头,却被哀弥夜弹了下脑袋瓜子。
“晚上不睡觉,胡思乱想。”
真不想被半夜偷跑出去的你这样批评。妮茨私下里这么想。
你是不是受伤了?
妮茨指着旁边打开的药箱,她没翻过,就只能是哀弥夜。
“对啊,有只小猫受伤了,我去给它上药。”
小猫?是刚刚生完宝宝的那只吗?
妮茨指着隔壁家,她知道那只小母猫。
“不不不,是只公的,还是个小偷。”
哀弥夜躺在地上,边说边把手里的小船抛起来再接住,没抛几个来回,旁边的小手就把她的纸船夺了过去。妮茨坐起身,仔细端详着自己手里的纸船,上面还带着两个雨棚。
和哥哥的好像啊。
妮茨望着哀弥夜,在空中画了个大大的葱油饼,并且打了个问号。
“不会这么巧吧,教我的可是今天被处罚的那个仆人,应该不是你哥哥,不然你早就因为哥哥被处罚在我这儿大哭大闹了。”
这么说就不是夏米尔了,在妮茨印象里哥哥今天还是蛮健康的。
“怎么了?还怕我抢你哥哥不成。”
妮茨摇摇头,她没这么想过。
“什么啊,妮茨你就不能说‘我不会让你抢走哥哥’什么的反抗下和我顶顶嘴吗?一点都不可爱。”
哀弥夜从妮茨那儿夺回了小船,放在灯光下看。
“这么想想那个人也挺好玩的,纸船多漂亮啊!就是人木头了点。”
妮茨一听不高兴了,把哀弥夜手上的纸船丢到一边。
“妮茨,你干什么!我折了很久的!”
哀弥夜也不高兴了,她把纸船捡回来,不过船底破了,放到水里会沉下去的。
妮茨没管她,比划着手势,说我哥哥也会折纸船,而且比你口中的那个木头折的更好。
“那你哥哥会煮饭?那个木头会煮好吃的鲶鱼粥!”
我哥哥会做葱油饼,还会做鸡蛋葱油饼!
“那个木头会按摩!”
我哥哥会插花!
“木头会上药!”
哥哥会抓药!
“木头会偷东西!”
哥哥以前也偷过!
两个人争得面红耳赤,把自己那方的优点缺点统统都说了一遍。最先回过神来的是哀弥夜,她是因为纸船破了生气才和妮茨吵起来,不过想想自己刚才说的话,又哭笑不得。
这回轮到妮茨傻了,哀弥夜一会生气,一会笑,一会又欲哭无泪,把妮茨吓了一大跳。妮茨拿手贴在哀弥夜的额头上,看看有没有发烧。
“去死!你才发烧了呢!”
真的没有?妮茨还是持怀疑态度。
“我只是想到刚才吵架的时候,就像给自己男朋友辩护一样。”
我的不是,我是给哥哥辩护。妮茨挺起胸膛,在她看来,哥哥要比那什么男朋友厉害一百倍。
“真是的,张口闭口就是哥哥哥哥的……哥哥?”
哀弥夜想到了一个主意。
“妮茨,你真的不和我去法兰西斯学院吗?”
哀弥夜很想妮茨和她一起去的,不然在那儿她一个朋友也没有。
妮茨坚定地摇摇头,她要留下来陪哥哥。
“就只要哥哥,难道就要我一个人漂泊在外,孤苦伶仃吗?你就这么狠心?”
哀弥夜低下头发出啜泣声,装模做样地抹着眼泪。妮茨只是略微犹豫了一下,然后点点头,画了个葱油饼。
该死的葱油饼。
哀弥夜收起哭脸,双手按在妮茨的肩膀上,笑眯眯的。
“那我们商量商量好不好,你把你哥哥带上,一起和我去学院,这样总行了吧。”
妮茨斜着眼睛,咬着手指甲,看样子是在思考。能和哥哥一起去,那自然好得不得了,就像去旅游一样。不过说归说,妮茨还是得去征求下夏米尔的意见,而且夏米尔也没提起过这件事情,说明胡达并没有要他跟去的意思。
“不急,你明早问问,他一定会答应的。我爸那边我会搞定的”
只有傻子才不会答应吧,千载难逢的出游机会。
“还有,妮茨,你看你和你哥哥肯定是同一个阵营的,到时候联合起来欺负我怎么办。”
妮茨没注意听哀弥夜说了什么,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和哥哥逛街,吃饭,看木偶戏的场景,只是茫然地点点头。
原来你还真这么想!
哀弥夜双拳紧握控制着自己的怒火。
“所以我也得把那个木头带上才行,正好2对2谁也不亏。”
妮茨无所谓,她只在乎能不能和夏米尔去。
“那就这么说定了!”
同样的,哀弥夜对那个葱油饼的兴趣不大,她只是想把那个会煮鲶鱼粥的家伙带上,哀弥夜觉得带上他总比带上那些四五十岁的大叔要好玩。
天快亮了,两个女孩子谁也睡不着,就一直聊着天。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,目的地还是在繁华都市里的精英学院,换做是谁都无比的憧憬。
“喂,妮茨,你说学校里会不会有很多帅哥啊?”
妮茨摇摇头。
“我知道,你现在脑子肯定都是和哥哥牵着手满大街瞎逛的场景。”
妮茨拍了怕手,示意她回答正确。
“就没见过你这么兄控的。”
哀弥夜用手托着下巴,看得出来她很期待自己未来的校园生活。
“一定会有很多厉害的魔法,有趣的同学,和蔼的老师,说不定还有大帅哥和我表白,满车的红玫瑰,单膝跪地,亲吻我的手背。”
望着把手缓缓伸出陶醉其中的哀弥夜,妮茨满身的鸡皮疙瘩。
不过表白是什么意思啊?妮茨眨着眼睛,向哀弥夜询问。
哀弥夜17岁,妮茨15岁,妮茨的知识都是从哀弥夜那儿学来的,哀弥夜没和她解释过表白这个单词,她自然不会。
“唔~简单来说,就是喜欢的意思。”
噢,那有人和你表白过吗?妮茨反问。
“我想想,好像还真没有。”
镇上喜欢哀弥夜的人不少,但正儿八经的表白好像还真没有。所以在厨房里看到夏米尔憋得通红一副想要表白的表情,她还以为自己要收到人生中第一次表白了,结果说了句不明所以的谢谢。
不过就算夏米尔是表白哀弥夜也不会接受的,哀弥夜不讨厌和夏米尔聊天但不代表就可以当男女朋友。
哼哼。妮茨不能说话,但嘲讽的鼻音还是可以发出的。
我可是经常被表白呢,哥哥每天都会说喜欢我的。
“……”
哀弥夜已经彻底无语了,她望着一脸优越感的妮茨,一头扑了过去,和妮茨在地上扭打起来。
“竟敢嘲笑我!看我不弄死你!”
妮茨被哀弥夜挠着痒痒,蜷缩在地上求饶,哀弥夜不管不顾,继续攻势,一个不小心,被妮茨转守为攻,压在下面。妮茨学的有模有样,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。
“哈哈哈!妮茨,别,饶了我!哈哈!痒,别弄了。喂!笨蛋,别脱我裙子啊!”
“女儿,不要紧吧?是不是生病了?”
胡达担心地站在一旁,自己女儿的脸上顶了两个大大的黑眼圈,出发在即,可别有什么差错。
“昨晚太兴奋了所以睡不着,没关系的。”
出去和夏米尔呆了一晚还被妮茨那小鬼折磨了一晚,要是没成熊猫眼才奇怪咧。
“那就好,那就好啊!”
“对了,爸爸,关于那个随从的事情……”
“我的哀弥夜,爸爸都给你准备好了,你瞧!”
循着胡达的目光,哀弥夜看到了一个方块队,队列里站着各式各样的人,有拿剑的,有拿锅的,有背着菜篮子的,应有尽有。
“爸爸,我只是去上个学,不用这么多人吧。”
“哦,那随你喜欢,挑谁都可以。”
方块队里的人脸上都绽放着笑容,能被迪得黎特家的小姐选为随从,是他们的荣幸。
哀弥夜仔细看了看队伍,夏米尔不在里面,这么说,她得裁员了。
“你是厨师?”
“是的,小姐!”
“胡子太长了!我不喜欢!”
“福伯!拿刀来,把他的胡子剃掉!”
胡达大声呼唤福伯,打算把这位厨师的胡子剃到哀弥夜满意为止。
“你是?”
“美丽的小姐,我是一名画师。”
“我上学带画师干什么?”
“因为要把您的美丽记录下来,我的小姐。”
“哦,你头发太长了!我不喜欢!”
“福伯!拿刀来,把他的头发剃掉!”
胡达可不管他们的谈话过程,他只关心哀弥夜不喜欢的是什么。
“你是保镖?”
“是!”
“脖子太长了!我不喜欢!”
“福伯!拿刀来,把他的脖子给我锯掉!”
……
一圈下来,哀弥夜拒绝了胡达给自己的所有选择,胡达这下也懵了,不知道哀弥夜什么意思。
“爸爸,我不喜欢这些随从,我有自己的打算。”
哀弥夜望着胡达,看来是有什么话说。
胡达似乎明白了什么,他转过身拍了拍福伯的肩膀,语重心长。
“福伯,以后这个家就交给你了。”
“……爸爸,我不是要你跟去,我已经选好人了,不用你担心。”
“怎么不担心,万一是个没本事的人怎么办,出门在外很危险的!”
“别担心,他也是我们家的仆人,他会草药,是个医生;会煮饭,是个厨师;会偷……会耍刀,是个武师。”
菜刀也是刀的一种吧,我没说谎。哀弥夜在心里这么安慰自己。
“那,美丽的小姐,您应该还缺一名画师吧?”
一旁被剃成光头的画师含着眼泪,依旧没有放弃。
“不,他也会画画,最擅长的是画煤炭。”
“噢,我的家里竟有如此能人!福伯,哀弥夜说的可是实话?”
福伯心想我不知道啊,这么多年我都没见过有这样的人啊。
“我可没说谎!他……那儿,就是他!”
众人的眼光齐刷刷地聚在了背着行李,气喘喘嘘嘘跑来的夏米尔。妮茨刚刚来找夏米尔,让他收拾好行李,马上去大门口找老爷和小姐,吓得夏米尔以为那小肚鸡肠的镇长儿子回来找麻烦,下定决心准备要亡命天涯。
这是我家的仆人?
当年被捡回来的男孩?
他会做菜?
他会画画?
他会武功?
他会医术?
我们竟然败给这么一个毛头小子?
门口挤满了人,夏米尔停了下来,迷惑地看着一众人诧异的表情,其中只有一个正常一点,哀弥夜用手指着他,一脸开心。
落后的妮茨也追了上来,她跑到夏米尔的旁边,弯下腰,大口大口地喘气。
“好了,妮茨,我的随从已经来了,你哥哥呢?来齐人就可以出发了。”
妮茨不解地看着哀弥夜,她四处张望,想看看哀弥夜口中的木头长什么样子。
“你到处找什么?就在你旁边啊?”
妮茨看了看身旁的夏米尔,对着哀弥夜摇摇头,把一张事先写好的纸条贴在夏米尔的胸前,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“夏米尔”三个大字,这是她用来和哀弥夜介绍的。
这是夏米尔,我的哥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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